人文与新媒体学院 张媛媛
2022年9月10日,是我国第三十八个教师节,那天也正好是中秋节,这样的巧合上一次出现,是在38年前。
在今年这样一个特殊的节日,我给小学班主任发了一条祝福消息。她今年61岁,不太会用社交软件,于是在短信里编辑了一条信息:“吴老师,祝您双节快乐,身体健康。”
没曾想,那天晚上老师回复了我,“谢谢媛媛,在学校一切都还好吗?”说实话,面对老师这样的关心,我感到惭愧。除了两年多前我跟她说我考上了大学,就再没跟她聊过天,似乎忘记了,除了爸爸妈妈之外,还有一个人,会像父母一样盼着你跟她说你的消息。
十年前我还在上小学,吴老师当了我六年的班主任。自小我对于“教育”的理念很模糊,我所理解的教育,不过是简简单单的“老师把书本上的内容传授给学生”的一个过程,所以我不理解老师这个职业。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在寒冷的冬天将衣服脱给学生穿;不理解为什么她曾经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,还要下乡做支教。有个人讲起过这样一个故事:
1917年,一个知识分子回国了,他是陶行知先生。回国后,他先后在南京高等师范学院和国立东南大学任教。1917年,先生目之所及之中华满目疮痍。陶行知说这病根乃在教育。中国那时候有两亿文盲,有七千万儿童没有任何机会接受教育。那时候的陶行知,以他之所学,本可以谈笑于鸿儒之间,而他把目光紧紧盯住中国的最底层社会。他振聋发聩地说,这个国家以农立国,所以中国的教育就是到农村去到乡下去的教育。他这么说然后也这么做。陶行知脱下西装,辞掉大学教授的优渥待遇,推展平民教育。
这是什么概念?陶行知在当时一个月的收入是四百个现大洋,那个时候若在北京要想买一整套四合院,不过花费他三个月的薪水,而这一切,陶行知统统不要了。他移居到南京郊外的晓庄,一个极为落后贫困的中国普通村落。他住到牛棚当中,行走在世俗乡里之间,他要帮助那些最普通的中国人,帮年迈的爷爷奶奶、富人家里面的佣人、财主家的帮工、拉洋包车的师傳们都识字。有陶行知在的地方,就有平民教育的希望。在武汉、在重庆、在上海、在南京,他为中国教育的崛起一直在路上,而最后先生也死在了路上。1946年7月25日、陶行知因积劳成疾,突发脑溢血在上海逝世,享年55岁。先生的灵枢回到南京,南京城里的老百姓自发为先生送行,沿路上的人们唱着哭着:你去了,我们穷孩子的保姆、我们的朋友、人民的导师。挽联在飘……上面写着行知先生千古,旁边是宋庆龄亲笔题写的四个苍劲大字“万世师表”。
先生说,我带一颗心来,不带半根草去。先生说,我就是中国一个平民。
第一次跟我讲到这个故事的人,就是我的小学老师。而她说,他就是平民教育的受益者。如果说,行知先生是一轮明月,他就将光芒送到了千万教师身上,而老师们,又将这些温柔绵长的光,送到了千万学生身上。渐渐的,我好像读懂了老师,读懂了教育者,这是一棵树去摇动另一颗树,一个灵魂去唤醒另一个灵魂。让每位学生能寻找自己的价值,明善恶,论是非,爱祖国,永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。他们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教育事业,换来一声声从学子们口中呼唤的、滚烫的“老师”!
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”我跟老师聊天的时候,讲到了长大以后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快乐了。她说,“要学着如何变成一个负责人的大人,更要学会如何变回一个快乐的小孩。”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,想我了,就回来看看。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”,如果你有喜欢的人,不要等到散落天涯才后悔。“人生失意也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希望能笑对人生的困难。月亮记录了人类所有的故事,而老师,记录了我们的故事。“一寸月光万里路,莫卷人生卷诗书。”
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曾引用张之洞的一句话——“国势之强由于人,人材之成出于学。”
党的二十大刚刚召开不久,这十年来,从小学到初中,到高中,再到如今我站在这里,教育设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老师的素质不断提高,与我最密不可分的成长故事,就是教育故事。
我想,作为人文与新媒体学院中文专业的一名学生,未来我也可能是一名人民教师,即使我不是月亮,或许也可以成为一名“送月亮的人”。